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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日以后,我就像个被控制的傀儡,跟着李祺翔,他去网吧,我也去网吧,他去打架我也跟着打架,仿佛心被偷走,打架时也就少了那份唯唯诺诺,时间久了,竟练出了一身本领。因为我至少能在他跟我翻云覆雨时找回一点点蔡一冉的影子。
从那日起,蔡一冉就像是海上蒸腾起的那一个泡沫,黎明的美好,都在太阳升起的刹那,化为齑粉。
“你还在想他?”头发一阵钝痛,又是他拽的吧。“他已经走了,已经不要你了,你还想他干嘛?哦,我知道了,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你,是吧?改天我。。。”他说的什么我已无心再听,只觉得我的世界忽然变得黑白,我仿佛坠入冰窟,通体冰凉。
这些日子里,他一遍遍地重复那些令我近乎崩溃的话,我觉得我心中仿佛有那样一个火山,即将喷发了。
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?小荡妇!又在想哪个男人?”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,我蓦然觉得,火山喷发了。炽热的岩浆充斥着我火热的胸腔,黑白的世界里唯独那明亮的红,充斥在我的眼前,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将李祺翔推翻在地。
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巨大的,死灰般的嘴,想要将我吞噬,我本能的操起一旁的酒瓶,向着那只嘴,砸去。“碰!”的一声巨响,眼前的幻想自己破碎,取而代之的,是李祺翔腥红的血液。
“啪!”邻居听到了响动,报了警,待警察破门而入时,看到的是呆坐在床上的我,和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李祺翔。法医试探了他的鼻息---已经没了。我,杀人了。
冰冷的审讯室里,我只凭借本能去回答那一个个的问题,漫长的等待过后,警察说出了对我的处分,可在我耳里,只是一阵嘈杂,而后又恢复平静。我被判了多少?十年?二十年?亦或是无期?总之,没死就是了。
或许我得感谢我的做法,要不然他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了。
我双目无神地走进牢笼里,这里一共有6个人,全是女的,我也不关心她们的容貌,见到那张破破烂烂的床便躺了上去,只闭了闭双眼,就又被人拽住了头发,那一瞬的反感令我一下子弹起,将那些不要命的格斗术都用了上去。
那个女的明显是之前的老大,现在却被我打的不肯还手。
末了,她毕恭毕敬地跪下来,其余的人也跪了下来,我眯了眯眼,又回了床上。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,惹什么也不要惹一个疯子,是的,我已经疯了,或许早在李祺翔将我的事抖搂出来时,我就已经疯了,只不过疯的还不彻底。
望着那唯一透进来的阳光,我的人生,或许是真的完了,活着,已没有了意义。过往的一切都似乎历历在目,我仿佛生来就被人讨厌。
我恨李祺翔,恨他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出卖了我,也狠他在我正幸福的时候出现。我觉得他死有余辜,我用我的一生去换他的姓名,我也值了。
犯人每天都有出去活动的时间,那时,不只女人,监狱里的男人也会被放出来,地位高的身旁总会有簇拥的人,那时,是狱里老大们风光的时候。可我对这一切却没了心情,于是她们来叫我时我摇摇头,自己独自坐在了墙角的角落里。
正低着头昏昏欲睡,却被一个声音叫醒“哎,你怎么不去活动活动?”我抬头,来人是一个与我年龄相差不大的男人,板寸头,眉眼倒还周正,只是脸的左侧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胳膊上刺满了刺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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