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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。
久久的沉默。
燕思筠想过张无延各种回答，却唯独没有想到张无延竟然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桉。
“原来，还有人记得我们，还有人想给我和我父亲报仇。”
燕思筠心中喃喃，她冰冷至极的心突然有了一丝温暖，有了些许的感动。
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！
张无延深深叹气，脸上带着苦涩至极的笑，“当然，我说的再多，也没什么用，我是不可能为明衍宗，为那些帮助过我的人报仇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，我是个废物啊。”张无延语气带着深深的绝望，“我就算再修炼几百年，也没能力为他们报仇，我除了无能狂怒，还能干什么？”
“更何况，我还活不了那么久，我连筑基都难，拿什么去复仇？”
燕思筠又是良久的沉默，“你有这个心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别说“林凡”，即便是她，也没有多少为明衍宗，为她父亲复仇的希望。
万水门和游剑宗两尊庞然大物，哪怕她结丹成功，报仇的希望也十分渺茫，除非他能踏入元婴境界。
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，难度堪比登天。
张无延闭上眼睛，“你杀了我吧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杀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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