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家求万法自然,适万物变化而变,说大道无为,不必苛求。可道生一,一生万,即得那万分之一,如何能不求道一。道家三分,一为龙虎,一为武当,一为天山,武当龙虎道争不说输赢,也没见正统,可天下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,道家既说无为适变,又为何要争,要求一个道一。”
严鹤念完,也觉得颇有意思,兜兜绕绕,又给绕回去了,看似考道家学问核心,却又圈点道家龙虎武当道争,又问道一求还是不求,当真是绕。这个坏心眼呦,除了那天山看戏的道士,天下道士都学不来。
出题人,天山道士,祁连赫。
全场鸦雀无声,就连荣升七楼学子的那群人都麻了。一个个古怪的,就差把刁难二字写脸上了,这是出题?不,这是捍卫外院的面子!不少学子品出这味了。
而最前方那几人,心里约莫有了答案,但也嘀咕的很,知道这答案怎么说其实都说不了,因为他们没那个大道之心,也没经历过那个道争,所有怎么说都差了意思。若是武当龙虎的来了,必然是要直接叫板,谁跟你谈道统,老子就是道统!
理就是这么个理,你能怎么说。
此刻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年轻紧的考生,颇有些考究的意味。能让外院搞这么大动静的人,总不会是废柴。
可心月楼的喻馨止却清楚,这大概会是心月楼的贵客,要知道心月楼很久没有开新课程了,可昨天来了位新教习。她还去听了,结果是有点不忍言说。再加上今日这回事,喻馨止已经联想起来了。
许镜台也就是不知道,否则直呼好家伙,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,你先明白了。
可许镜台管不到那里,此刻皱眉也是有些苦涩,儒释道三家之学,许家子弟尤重儒学,佛学道学,许镜台只是看的多,体悟不深。
不过和看台上的人不同的是,那场武当龙虎的道争,许镜台知晓的内幕却远超他们,甚至一些教习都不一定赶得上许镜台,毕竟许镜台他爹许拭尘是受邀去参加了的,还因此在事后画了一幅《龙虎争于武当图》,现在还在柳如卿筐子里躺着呢。
其中意境,不亲眼观摩,根本体悟不到,而许镜台都看腻了。
“先生有纸笔吗?”许镜台抬头问严鹤。
严鹤也是愣了,这家伙怎么还不按常理出牌,明摆着让你念出来的,你倒好,非要写。
可严鹤得去拿不是,要不然堂堂缺月山庄外院,连纸笔都省得,白让人笑话。
取了纸笔交给许镜台,严鹤忽然有些异色,因为拿到笔的许镜台,和没有笔的许镜台完全不是一个人,那股方圆唯我的独特气质,让严鹤心中惊呼好家伙,看打眼了。
不只是严鹤,此刻关注这里的人都发现了这一变化,但他们只觉得是书道练功所致,比如临摹了一副具有此意气的书帖,就有可能感悟一二,沾染一些。可他们想浅了,严鹤倒是感受深些,却不敢深想。
唯独一个看不见得盲眼老人,捏着酒杯滴溜溜的转,嗤笑道:“一群眼高于顶的腐败玩意,出个题还行,这眼光差劲,忒差劲。分明是天煞孤星的煞气,非要当成读书人的意气。”
可盲眼老人不知,在山顶那位看来,此刻许镜台身后,有异象浮现,那是一团蓝紫色迷雾笼罩中的未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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