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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晨有些恍惚，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，两眼空洞无神，神情悲怆。
程宇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安慰这孩子。
他知道，突然遭遇这种事情，不是一时可以接受的。成年人尚且无法承受如此打击，更何况刘晨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。
有时候，旁人再多安慰的话语也没有用，不如让他自己消化。
程宇霆只静坐一旁，给着这个孩子充足的时间，让他去沉湎，去悲痛，去愤怒，去呼喊。
然而刘晨却将这一切情绪，都深深的装进心底，不得不说他很坚强，也不能说他毫无悲伤，有时候深沉的痛，于无声处更显悲苦。
静……
两人相对无言，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刘晨从那深沉的世界里醒了过来。
他强忍着悲痛，想要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声音收敛一些，可那难以成言的话语，无论他如何掩饰，都很难藏去。
刘晨紧捂胸口，将衣服都要揪破了，“我爸……他，他是怎么死的……为什么，他，他只是出差去做政府的接，接待工作啊！他为什么会牺牲啊！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，终于还是难以自抑的呼喊了出来。那一脸的怒容，与其说是对着程宇霆，不如说是对着曾经常常坐在沙发上同样位置的那个身影。
他怎么能，他如何能？
爸！你怎么会牺牲！
程宇霆愣了半晌，随即才反应过来。
看来刘源是从未同刘晨讲过他真正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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