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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排列与组合
第二天的上午，秦帅让常彦龙与李汝馨去Bllala酒吧取回了最近三个月的录像。而后，警队队员全体加班加点，将在酒吧内与赵保国有过接触的人进行了系统排查。拿到排查结果后，秦帅发现可能与案件相关的疑点一共有三个。
第一个疑点，2018年8月23号，赵保国曾与酒吧内的其他人有过冲突，视频上显示冲突是因为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年轻女性，常彦龙认出了与赵保国冲突的人，名叫郝惠彪，江湖上都叫他彪子。此人无正当职业，曾因故意伤害和组织卖淫罪被多次判刑。不能排除郝惠彪因为冲突过后进行报复杀人。
第二个疑点，是失踪的红姐，于8月初至8月25日，也就是赵保国最后一次出现在酒吧为止的时间段内，共与赵保国接触了6次，前5次只是简单的接触。而25号那晚，两个人在一个卡座内喝酒聊天。而其他时间赵保国均与另一女性在一起，经过技术组确认，就是那名蓝衣女子。在作案动机不明的情况下，也完全无法排除蓝衣女子杀人的可能性。
第三个疑点，在8月25日赵保国最后一次离开Bllala酒吧的时候，送他们离开的停车服务生是谁。从视频中只能判断出此人大概1米78左右的身高，身材匀称，通过他接过赵保国钥匙的动作，以及开车门的动作来看，是个左撇子。因为头上戴着宽沿儿棒球帽，并且好像嫌疑人熟悉所有监控的位置，所以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嫌疑人的面部画面。
如果将三个疑点进行排列组合，可以得到的作案动机可能就变成了多个。
第一，郝惠彪与赵保国因蓝衣女子发生冲突，郝惠彪因为冲突对赵保国心生怨恨，并且计划并实施了报复。视频中带鸭舌帽的男子与郝惠彪是同伙作案，他们将赵保国舌头扯断是因为赵保国的一些言语刺激到了郝惠彪。
第二，蓝衣女子与绰号红姐的女子争锋吃醋，并且伙同视频中的鸭舌帽男子将赵保国杀害。对赵保国身体实施类似仪式感的惩罚，是因赵保国答应了蓝衣女子某些承诺，而后又违背。
第三，杀害赵保国的仅仅是带鸭舌帽的男子，案件与郝惠彪和蓝衣女子无关。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纠纷而让鸭舌帽男子杀害了赵保国。
第四，杀害赵保国的凶手是没有出现在视频内的人，凶手雇佣鸭舌帽男子将赵保国送到指定地点，而后实施了犯罪。
秦帅斜靠在办公椅上，看着同事们整理上来的报告，一只手敲着桌面，另一只手来回的翻看着报告，眉头时而紧缩，时而舒展，不断的思考着凶手真实的作案动机以及谁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。
只有这四种可能么？不，第五种，杀害赵保国的凶手是红姐，因为某种原因，红姐伙同了鸭舌帽男子将赵保国杀害，并且迅速逃离。
为财？为情？还是什么其他原因？
不知不觉中，天已经黑了，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，秦帅可能会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天亮。
“进来。”秦帅伸展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身体说道。
门开了，常彦龙提着两个打包盒和一袋子烙饼就进来了，一边把东西往桌子上放，一边说道：“师父，我给您带饭过来了，这都快9点了，我怕您饿了，特地去买的。”
秦帅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座椅，示意常彦龙坐下。
“这个事情你怎么看？”
“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郝惠彪、红姐或者带鸭舌帽的男人，这三个人里面的其中一个。”
“废话么不是，为什么排除蓝衣女人？”常彦龙的回答让秦帅有些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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