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 橘子小姐 (1 / 2)
橘子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,除了小时候见过几次面之外,我对她没什么概念。因为去年家里长辈过生日,家族里的各地远房亲戚都回来祝寿,这才有机会见上一面,更为神奇的是,她竟是我同学的学姐,并且两个人都互相知道有我的存在,但从未告诉我这件事。
橘子其实不应该算作一个北方人了,她去南方的时候才六岁,可基因这种东西很神奇,无论你是远离故土还是背井离乡,只要你血液里流淌着北方的基因,那么你走多远都不会改变你原本的面目。
作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南方人,橘子初次回东北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,不管是吃酸菜炖粉条还是吃生蒜吃生菜,都活脱脱一个东北人。我问她以前也这么吃吗?她说当然不是,以前对这些生的菜完全敬而远之,可不知道怎么了,回到东北看见别人吃,自己也想吃,也许这就是基因吧。
我之所以叫她橘子,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爱吃橘子了。北方的橘子和南方的不同,皮儿薄肉厚。她最牛的战绩是一晚上吃了半箱的橘子,以至于第二天她脸上起了很多痘痘,毕竟这种橘子吃多了会上火。
因为家里都是亲戚和长辈,和我同辈的人里不是比我小很多,就是比我大很多的。因为我的辈分小,她又刚好长我几岁,自然是共同语言比较多。
从一开始刚见面的生疏,到最后无话不说,中间隔了不知道多少瓶酒。橘子特别能喝酒,好像北方人的基因里就是能喝,以至于在北京的时候,同事都喜欢跟我拼酒,说东北人有量,绝对没问题。但最后输的总是我,为此他们都觉得我是一个假的东北人,他们无法理解一个纯东北人竟然会喝醉。在他们眼里蒙古族人就是骑马睡蒙古包的,东北人就是特别勇猛酒量好的。其实这真的是一种偏见。
跟橘子熟了之后,没事儿我就带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姐姐到处逛。在东北无外乎就是吃喝玩儿,橘子喜欢玩儿麻将,可我又不会,她教了我很久我还是学不会,被她骂是榆木疙瘩。
后来我俩终于寻到了一个地儿,一个酒吧和KTV并存的地方。你说不清它是什么,但你想要的它却什么都有,饿了有饭有烤肉,渴了有啤酒饮料矿泉水,无聊了还有KTV点唱机。
总之这地儿,让我跟橘子无意中发现了,因为它外面没有任何的牌匾招牌,完全隐没在众多普通的房子里,若不是熟人介绍,真是难以发现。
自从找到这个地儿之后,放假在老家的日子也不算难熬了,平时家里的大人聚在一起聊天喝酒打牌,橘子就会给我使眼色,我就明白她又想喝酒了,便找个借口俩人溜了。
说实在的,没人会觉得她是我姐姐,都以为她是我女朋友。每次她都特别不害臊地往我身上贴,说:“怎么样啊小老弟,过来让姐姐亲一个。”我总骂她没正形,她却说这是表达亲近最好的方式。
在酒吧,我俩一待就是一整天,从天南侃到地北,从人生侃到理想。如果说那段日子是我最有趣的日子,那么有趣日子里的故事,才算得上最值得回忆的。
因为橘子的酒量特别好,她每次都耍赖不结账,绝大多数的酒都是她一个人喝的。虽说我这个远房弟弟请姐姐喝点儿酒没什么,但每次都一千多块,谁也受不了。
我提出AA制,她不干,我说那以后我就不来了,你在家里待得再无聊,我也不带你出来了。我之所以拿这个威胁她,就是因为她对本地根本不熟悉,再加上她是一个路痴,出门五分钟绝对找不到家。所以这个威胁,她是在乎的。
她想了半天说:“要不这样吧,我给你讲个故事吧,你就全当一乐,要是觉得满意呢,这顿酒就你请了,你要是不满意,以后所有的酒钱,都我自己来结。”
“成交。”
我必须尽快答应,因为我实在是吃不消了,连续一个星期的喝啊,七千块钱出去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碰见了酒托呢。
橘子坐在我的对面,前面堆满了酒瓶子,她低着头说:“那我就从我如何学会喝酒说起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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